今天是清明

霜木

  今天是清明，“头条”的主页也罩上了灰黑——就像天空一样。

  默默站在阳台，眼前闪出了“上坟”的情景……

  清明没能上坟，已经有多个年头了。背井离乡几十年来，每当不顺、郁闷的时候，总会想起大概是没有上坟的缘故……

  早年——四十多年前，我总是一次不落地上坟，清明、七月十五。似乎顺风顺水的事儿也多，久而久之，竟然联想到是上坟上的！等我从一介农夫考上学校，心底里开始坚信是“上坟”上的——祖上的恩赐……

  最早的清明上坟，也就是六七岁的时候。父亲担着两个筐：一个里面是笼布包着的盘，盘里是充满诱惑力的鸡蛋饼干瓜果们；一个里面立着铁锹——上坟填土用的。我一路的跑前跑后，直到祖坟前。当时并不能理会父亲的脚步缓慢、脸色凝重。只是跟着敬纸、磕头，在边上看着父亲默默地一筐一筐地填土——给爷爷奶奶抹房……

  等所有的仪式结束，便是我等小屁孩大快朵颐的时候……。

  后来，当我能担担的时候，父亲在外工作，大多是顾不上回来，哥哥在几十里外的工厂，三弟、四弟又小；这项神圣的任务就理所当然交给了我。依然是母亲温暖的身影忙碌好一切，慈爱的声音：“林林——”

  再后来，读书，工作；多次没能回去。我妈常常对我三弟四弟说“你二哥总说上大学是‘上坟’上的”——三弟、四弟也相继考上了大学……

  今天是清明。父亲离开我们三十三年了，母亲离开我们也九年了，那熟悉的院子、温暖的身影、慈爱的声音早已消逝在遥远的过去了……

    今天是清明，我又没能回去给父母上坟。